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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宇澄揭秘“繁花宇宙”背后故事

2024-08-10 05:02:03大公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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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:电视剧《繁花》掀起观看热潮。

  作为近年来最成功的IP之一,《繁花》如今几乎已经与上海这座城市绑定。从上海方言的文本写作方式,到影视剧、话剧、评弹等各种纷繁多样、但同样具有上海味道的呈现方式,“繁花”以一种近乎“宇宙”的能量,向我们打开上海近半个世纪的画卷。上月香港书展,作家金宇澄出席讲座“小说《繁花》的上海性和现代性”,引全城热捧。金宇澄在讲座后接受大公报记者采访,从方言写作入手,讲述文字背后交织出的城市历史文化。\大公报记者 徐小惠

  提到《繁花》,很多人会想到两个字,“不响”。这个上海话特有的词语,将上海人的生活态度和生存智慧表现得淋漓尽致。“当我脑子里用上海话写作的时候,‘不响’这两个字立刻就跳出来了。因为上海人经常会说这个词,如果我是用普通话来写作,我一辈子可能不会写这两个字,因为普通话里面没有这个词。”

  用方言写作建立辨识度

  听过金宇澄讲话的人都知道,他的普通话有很浓的上海腔调,这无疑与他上海文学代表作家的身份十分应和。不过,金宇澄并非一开始就使用上海话写作的。当初决定用上海话写作,金宇澄表示,是因为当作家写作到达了一定的程度,就希望能从语言上与其他作家拉开差距,建立自己的识别度。金宇澄发现,在一些电影中,当人物用方言或者带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讲话的时候,会特别生动,“当你熟悉了用你的方言来写作之后,你会发现里面的人物对话太方便了,在文学的场景中表现生活的滋味,一点都不用动脑筋。”

  在金宇澄看来,家乡是作家写作的原点,人生的生活经历、经验有限,你在哪里出生,你就对这里的环境最熟悉,你的父母、你的少年时代,都在这里。“如果我出生在城市,那么城市一定是我写作最重要的一块;如果我出生在农村,我很难把城市写得很好。”金宇澄说,这些生活积累是进入血液的,会成为作家的叙事的原点。“所以福克纳说,我永远只能写我家乡邮票大小的一块地方。严格地说这也是大部分作家的生活原点、写作原点。”

  上海与香港的共鸣与区别

  小说《繁花》从上世纪60年代一直写到90年代,不仅讲述了阿宝、小毛等人的故事,更是铺陈出上海变迁的历史。金宇澄在很多不同的场合都讲过,《繁花》的主题是“人生是多么的尴尬”,这种“尴尬”是一种不合适但是人一生中一定会遇到的境况,是生生不息的人生里,那些难以言说,或者没法进入批判现实主义的内容。那些底层生活中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暴露在外的瞬间,就是金宇澄所想要呈现的“尴尬”。

  而这种尴尬不仅是金宇澄笔下人物的人生,也是上海这座城市的境遇。采访中金宇澄提到,很多年前王家卫曾经问他,上海和香港有没有区别?区别在哪里?

  金宇澄认为,香港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原汁原味的状态,而上海则是一座曾被完全暴露、被完全打开的城市。他用了一个有趣的比喻,说上海就像一个上海牌的旅行袋或者上海牌的手袋,有一天突然将拉链拉开,把上海全部打开,把里子都翻出来给大家看,这是上海曾经经历的状况。“上海的特别之处在于它虽然有伤痕,它虽然被打开,但是在打开的同时它自己会癒合。拉链拉开,你看到里面的东西被暴露出来,你跟着看,但是后面又给拉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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