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樸散为器/露天电影\冯爱枝

2024-08-14 05:02:28大公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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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家里长辈忆旧,曾提起当年我的大堂哥出生时,爷爷一高兴,省吃俭用的他斥“巨资”放了一场露天电影。现在大都市、小县城都有各种豪华的影院,“○○后”青年一代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露天电影了,但它却是很多人小时的回忆。

  作家徐则臣曾写过一篇《露天电影》的小说,以一位电影放映员的故事,呈现一段真实有温度的历史。苏童也写过一篇散文《露天电影》,后来出版散文名家典藏,还以《露天电影》作为散文集的名称。

  “直到现在我的记忆中还经常出现打谷场上的那块银幕。一块白色的四周镶着紫红色边的银幕,用两根竹竿草草地固定着,灯光已经提前打在上面,使乡村寂寞漆黑的夜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明亮欢快的窗口。”如苏童散文里所说,发亮的银幕打开,“一个原先是空虚的无所事事的夜晚便被彻底地充实了。”对于内地长大的人,除了苏童提到的《平原游击队》,露天电影播放比较多的还有《铁道游击队》《小兵张嘎》等,有些能看上十几遍。

  小时会好奇,一束白光打过去,白布上怎么就出现活动的人了呢?虽不懂原理,但不影响嗑瓜子看电影的惬意。一块大白布悬垂在空地中央,正反两面都能看得到,平时话不多不喜交往的人,确实经常站在屏幕背面看“左撇子”电影。而电影结束,正好到该睡觉时间,没拿櫈子坐在地上的观众“拍拍屁股走人”,边走边复盘电影内容。

  进入新世纪,露天电影已不多见。到了大学,学校有一个学生组织的电影放映小组,于每周五晚都在一间公共教室播放影片,教室没有影院的正式感,播放也很随意,反让我产生了小时看露天电影的感觉。《苦海孤雏》《黑天鹅》等影片,我都是在大学的“露天影院”最先看到的。

  前几日散步,遇到公园也“忆旧”,突然播放起了露天电影,吸引了很多小朋友。研究记忆的专家说,特殊场景记忆,往往让人印象更深刻。这些对白布银幕好奇的小朋友,日后估计也会想起,在抬头可见的星空之下,曾经看过的一场露天电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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